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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贵山:肩负时代使命 攀登艺术高峰 (2)

 三、“书记官”要树立正解的历史观

 作家艺术家作为人类历史的书记官书写人类历史应当秉持正确的历史观。作家艺术家作为人类历史的“书记官”所创作的历史文本应当正确揭示历史变革的根源,对象、动力、目的和前途,表现社会转型的合理性和正义性、充分展现人民的主体地位和创造精神以及社会进步给广大人民群众带来的自由、幸福和解放。

应当反对虚无的历史观。我们注意到,一段相当长的时期内,一些对革命史怀有异见的人,掀起了一股历史虚无主义的浊浪。他们否定公认的革命史实,毫无节制、甚至肆无忌惮地揭露革命过程中的阴暗面,对艰苦卓绝的革命业绩和英雄人物进行颠覆性描与,对刘胡兰、董存端、黄继光、邱少云等青年们为之崇拜的精神偶像进行攻击性涂抺,伤害了人们热爱英雄的真挚情感。这种言说和书写实际上已经自觉不自觉地超越了文学本身的界限,附带着政治挑衅的彩色,缺乏善意,太放肆,太轻率了,达到了令人无法容忍的程度。这种通过“去革命化”、“非英雄化”,达到“虚历史化”的胡编乱写,陷入了非理性主义的泥淖之中。

应当抵制倒退的历史观。从农耕社会走向工业社会,无疑是历史的进步。工业现代化进程也给确实人的生存环境和精神世界造成了不同程度的污染。有的文学家从生态视域和和道德层面,赞赏田园牧歌式生活方式的和谐,迷恋宗法制的社会文化结构,对工业现代化历史进程表示不滿。诚然,现代文明社会中。这种特殊的社会历史结构和氏族文化遗存,是存在的。有的作家对农民的古老传统的生存方式非常熟悉,却以精湛的艺术描绘,对工业现代化的历史进程提出质疑,进行颠覆性描写。他们迷恋昨天的梦幻,对过时的社会组织形式一概加以美化和诗化,否定农村社会变革的必要性。作家们应当防止和克服陷入历史倒退论和革命取消论的迷误。长期阻碍生产力发展的封建宗法制社会形态或许遗留给人们一些美好的回忆,如家庭伦理范围内的温暖和亲情,工业化前期的大自然的清纯和净美,生态学意义上的明媚和绿色,但作为一种整体的社会结构和文化体制,已经失去了历史的进步性和合理性。从全局、主导方面和发展趋势上说,已经一去不复返了。人类应当理性地、愉快地向饱受屈辱、充滿苦难的过去揖别。田园牧歌式的农耕社会生活的和谐、清新、闲适和美妙往往掩盖着贫困、落后、愚昧和专制的另一面。马克思曾这样说:“从人的情感上说,亲眼看到这无数辛勤经营的宗法制的祥和无害的社会组职一个个土崩瓦解,被推入苦海,亲限看到它们的每个成员既丧失自己的古老形式的文明又丧失祖传的谋生手段,是会感到难过的;但是我们不应该忘记,这些田园风味的农村公社不管看起来怎样祥和无害,却始终是东方专制度的牢固基础,它们使人的头脑局限在极小的范围内,成为迷信的驯服工具,成为传统规则的奴隶,表现不出任何伟大的作为和历史首创精神”。④

消除幻想的历史观。人的解放和社会的变革应当理解为一种现实的运动和实践。只有依靠强大的社会实践的力量,才能真正地实际地改变人的生态,推动社会的进步。一些青年学者和作家们非常崇拜西方学术宣扬的语言幻想和审美幻想。从语言幻想方面说,认为通过语言的重新编码,改变语言结构,发动语言的人本主义革命,以影响和促进现实生活的社会革命。实质上语言革命的作用是十分有限的。重组语言,并不意味着对人的生态和现实生活发生什么实质性的改变。这是一种语言的乌托邦,从审美幻想方面说,文学理论和文学创作中反映出来的,诸如“审美救赎”、“审美乌托邦”、“诗意地栖居”和“以审美代宗教”,只具有舆论层面的积极意义,都带有明显的假定性和幻想性。美好的幻想并不能给人们带来真正的幸福。幻想的胜利往往掩盖和遮蔽着现实生活中的失败。这种苍白、空洞而虚假的语言幻想和审美幻想,可能点燃人们的希望之火,但不能照亮人们解放的正确道路。马克思恩、格斯曾反对鼓吹人们在“纯理论”和“纯审美”领域中的“解放”,“认为这是幻想”。他们把反对这种幻想视为“世俗社会主义的第一原理”。⑤

四、攀登艺术高峰

荣登艺术高峰的伟大作品往往能反映和呈现一个历史阶段的整体风貌,无愧为具有划时代和里程碑意义的史诗般的精品力作。达到艺术高峰的作品能够体现思想性和艺术性的完美融合,能够体现真善美的完美融合,能够体现历史的观点、人民的观点、艺术的观点和美学的观点的完美融合。文艺的批评标准可以蕴涵和和折射文艺的性质和功能。综上所论,可以提炼出一部作品是否达到艺术高峰的水准:能够反映时代精神和历史精神,揭示社会生活本质和历史发展趋势;能够提高人民的综合素质和文明程度,表达人民的福祉和愿意,体现人文精神和人文关爱;具有震撼力和穿透力的思想深度;具有高雅的艺术格调和杰出的审美品位,如此等等。

有诗云:“没有比人更高的山”。当代中国作家一定能攀登上艺术的高峰。攀登艺术高峰,关鍵在队伍。有理想、有志气、有信仰的文艺工作者应当自觉地意识到自身的历史使命,肩负起时代赋予的神圣职责。攀登艺术高峰需要培育拥有攀登艺术高峰能力的大师级作家。他们扮演着人类历史的书记官和人类灵魂的工程师的双重角色。他们生长为文坛巨匠,需要承受时代变革的洗礼,需要接受人民的哺育,需要经过艰苦生活的砥励,需要炼好内功,提升自身的艺术修养。“无限风光在险峰。”马克思说:“在科学的道路上没有平坦的大道,只有不畏艰险沿着陡峭山路向上攀登的人,才有希望到达光辉的顶点。”

(本文为全国社科规划(社科基金)中国文学组召集人、全国马列文论研究会名誉副会长陆贵在“学习贯彻习近平总书记在文艺座谈会上重要讲话精神暨2016中国文艺评论峰会”上的发言)

【注释】

① 《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4卷),第557-558页。

② 《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3卷),第234页。

③ 《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3卷),第48页。

④《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1卷),人民出版社,1995年,第765页。

⑤《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卷),第12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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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李一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