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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社会治理的新走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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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日本政府和民间已达成了这样一种共识:政府与民众不是管理与被管理的关系,而要用治理代替管理,由管理向治理、自治过渡,走一条社会公共治理的道路,走一条由大政府向小政府转变的道路。

上世纪90年代以来,日本中央集权的官民型社会已经开始变革,政府和民间都在探讨一种政府与市民相互合作与协调的新模式。

 

第二次世界大战后,日本经济在较短时期内取得了飞速发展,但同时也付出了惨重的代价,引发了一系列新的问题和挑战。面对严峻的社会形势,日本政府逐步放宽了对于民间组织的管理,并致力于探索新型的官民关系,推进了社会治理方式的创新。

日本发展进程中的社会问题

二战结束后,日本从战争废墟中急速崛起。1956-1973年,日本实际国民生产总值每年平均增长10%以上。1968年,日本的经济规模跃居全球第二,成为仅次于美国的世界经济大国。20世纪70年代,日本进入经济稳定增长期。这一时期的日本已经在一定程度上实现基本富裕,国民收入持续增加,财富差距逐渐缩小,城市居民生活安定,被称为“新中间阶层”的中产阶级获得空前成长,国民满足感大大增强,有“一亿总中流”之说。

然而,日本发展经济背后付出的代价也不容忽视。在经济高速增长期,日本走的是一条产业优先、以政治手段保证经济发展的道路。这种以牺牲环境为代价的经济增长模式产生的公害问题,严重损害了市民的身体健康。高速道路、新干线、国际机场、发电厂等基础设施建设带来了一些负面效应,大城市人口过密以及大量生产、大量消费的生活方式带来了环境、交通、垃圾处理、水污染等与市民生活息息相关的社会问题。20世纪70年代,日本政府出台了“日本列岛改造计划”,在大规模开发浪潮下一批新兴产业城市诞生。与此同时,不少历史建筑物、历史街区被拆毁或濒临拆毁,一些城镇和社区缺乏个性,地区文化独特性逐渐消失,引起了当地居民的忧虑并极力抗议。

80年代,针对日本政治腐败、贪污、浪费公款、信息不公开、金权政治、密室政治等现实问题,市民要求扩大政治参与。要求信息公开的运动在全国范围内展开。泡沫经济崩溃后,日本经济一直未能走出低谷。1995年的阪神大地震和奥姆真理教沙林毒气事件,令日本安全神话破灭,日本社会治理处于历史性转折期。2011年3月11日,日本东北沿岸突发9.0级大地震,强震、海啸与次生的核电危机灾难叠加,使日本面临着二战后最为严峻的历史考验。

自上世纪90年代以来,日本社会还面临着诸多严峻的新问题,如:少子老龄化程度日趋加深,老年人的养老保障得不到满足;终身雇佣制面临崩溃,契约社员、派遣社员增加;劳动环境恶化;失业率增高;贫富差距扩大;年轻人流向大城市导致地方社会缺少活力,等等。这些社会问题引起了国民的普遍关注。

放宽对民间组织的管理

1995年阪神大地震之前,日本政府对民间组织的态度比较谨慎。阪神大地震后,日本各地市民团体、志愿者在灾后救援工作中发挥了积极作用,使政府认识到了民间组织的正面作用。1998年出台的《特定非营利活动促进法》降低了非营利组织成立的门槛,使众多促进社会进步和发展的非政府组织、非营利组织较容易获得合法身份。之后,非营利组织数量大规模增长,涉及环境保护、反对战争、妇女权益、社会福利、城市改造、社区建设、国际奉献、灾害救助、文化教育等众多领域。

非营利组织在社区开展了多种多样富有创造性的活动,不仅满足了人们的需要,还密切了邻里关系,促进了人们情感交流,给地方社会带来了活力。一些非营利组织针对有育儿负担的双职工家庭,在社区设立育儿沙龙,提供图书借阅和育儿咨询服务。一些非营利组织利用学校放学后的教室、校园以及既有公共设施、民间设施,招募一些热心公益事业的社区居民作为志愿者,在课余和周末为那些双亲上班的中小学生开展各种活动,极大减轻了父母的负担。针对日益严峻的老龄化问题,一些非营利组织开展了细致入微的服务。如:为身体不好的独居老人开办送餐业务;派遣社区志愿者陪独居老人聊天;针对护理困难的家庭开设“托老所”。这些服务既满足了居民日常生活的需要,也缓解了政府公共服务提供不足的困境。

除了在立法上对非营利组织进行支持,日本政府还在资金、税收、场地、人员指导等方面鼓励其发展。如:针对一些从事国际交流和国际援助的非政府组织,外务省导入了“非政府组织(NGO)事业补助金制度”,当日本NGO在发展中国家实施官方开发援助(ODA)遇到困难时,政府给予了大力支持,在应对老龄化对策上,政府采取购买服务的方式,鼓励非营利组织设立托老所、养老院、社区福利中心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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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张译晟]
标签: 日本   社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