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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全球战疫看中西方“自由、人权、民主”观差异 (3)

——违背科学谈自由,只能是反智的自由

疫情之下谈民主:讲集中就不民主了吗?

西方社会对中国长期以来存在偏见,认为中国不是自由民主国家。在疫情刚刚发生的时候,一些西方媒体武断地得出结论,认为武汉封城是专制中国又在侵犯自由和人权。实际上,中国与西方国家绝不是专制与民主的区别,只是民主政治发展道路的不同;根本不存在专制和民主之分,而只是不同的民主观的差异。

第一个问题:民主只有一种还是有多种?

西方社会的普遍共识是,只有一种,那就是西方式民主或欧美式民主(尽管这些国家本身也不同,但基本上都互相承认民主国家地位)。西方国家就像是申请到了民主的专利,认定自己是民主的化身,其他国家就这样分分钟被开除“民主籍”,像中国这样的国家更是天然地被认为是非民主国家。他们不能认同中国的抗疫成功,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不能接受中国的制度与西方制度平起平坐,他们需要为自己的包括民主制度在内的所有制度进行辩护。说句比较狠的话,对他们来说,病毒事小,中国事大,承认中国制度,承认中国,比新冠病毒本身还要可怕。

正所谓君子和而不同,天下美美与共。民主不是王子手里的高跟鞋,只有灰姑娘可以穿。我们普遍不会认为民主“只此一家别无分店”,不会认为民主是千篇一律的,可以归于一尊的,不会说有一种放之四海而皆准的民主国家评判标准。我们也不认为自己的民主是最好的,是适用于其他所有国家的,其他国家应该走中国民主之路,而一直强调的是依据本国国情、经济发展状况、历史传承、文化传统等探索民主政治发展道路。我们也不会骄傲地认为自己的民主制度已经完善了、不需要再发展了,反而一直强调借鉴国外政治文明有益成果改革创新。我觉得,那些能够认识到自己不足并不断追求学习、改变的国家才会有更大的进步,反倒那些整天骄傲地自诩制度完美、并且优越于其他一切国家的国家,必然逐渐丧失从别国的实践中学习进步的能力,最终在自我满足中停止前进的步伐。在这个问题上,我们恐怕要向西方国家学习一种精神,那就是对本国民主制度及其未来发展的自信。

第二个问题:民主议程中的政治权力一定是恶的吗?

西方社会普遍认为,讲民主必须限制、约束政治权力,政府也被设定为是恶的,是必要的恶,成为不少人眼里“喷着火的恶龙”。所以,批判权力、批判政府成为一种绝对的“政治正确”,而且只要是批判,不管批判是否正确,都是“有理”的。西方社会一贯支持有限政府、小政府,不管政府好不好,只管让它小、让它有限,让它不干涉、不扩张。而国家力量一旦扩权,有强大的国家、强大的政府,就会被认为是不民主的。在西方社会应对新冠疫情时,有人看到的是政府权力在增强,一些游行者就提出警惕法西斯主义的抬头。权力永远是坏的,从根上就坏了,它只会留一个好的皮囊,里面的血肉实际上都是坏的,这就是阿甘本及众多的哲学家、思想家已经先天设定的基本前提,这是权力本恶、永远恶的先天设定。

这其实涉及如何看待政治权力的问题。追求民主不能设定权力必然是恶的,人类社会在进步,权力本身却停滞不前,这怎么可能?对权力有怀疑也得有信任,没有必要的信任,就无法整合出强大的力量,在新冠疫情及类似这样的事件出现的时候就难以应对。

中国式民主没有超验地设定权力的恶、永恒的恶,反而强调好政府,相信一定有好的政府,要努力打造好的政府。人们不是很关心政府是小政府还是大政府、是弱政府还是强政府、是有限政府还是无限政府,他们关心的是好的政府还是坏的政府,是如何成为一个好政府。我们相信权力会成为公权力,相信权力在监督和制约下能够成为好的权力。所以在关键时刻能够建立对权力的信任,也因此能够在关键时刻依靠执政党和政府团结起来,共同战胜疫情。

第三个问题:民主是手段还是目标?

把民主看得过于重要,很有可能会带来一种结果,那就是把民主看作目标,导致出现为了民主而民主的情况。在西方社会,我们会发现有这种倾向,形式上的民主很重要,只要程序民主了、形式民主了,不管结果如何,不管有没有、能不能办成事。

这种形式上的民主的价值在于确实能让不同的人都发出声音来,能实现各种意见的彼此交流。但问题是不以解决问题为目的的民主,也很容易走向民粹主义,走向“钱主”“资主”,谁有钱、谁有资本谁就能作真正主宰。而且,也无法解决效率低下的问题,还会导致没有人为做出的错误决策负责,容易出现互相推诿、抹黑对手的状况。

在中国,我们强调的是,民主不是装饰品,不是用来做摆设的,民主必须是管用的民主,我们追求的是让民主来解决问题,注重民主的结果、成效。没有人会否定民主的理念本身,人们质疑的不是民主的理念而是民主的具体实践,民主的难题不在于让人们接受这个理念,而在于如何落实到实践中,如何让民主服务于现实的政治生活、社会生活。不能陷入为了民主而民主的境地,将本来很有效的国家治理方式以不民主的名义一概予以拒斥,进行批判。

第四个问题:追求民主就一定要反对集中吗?

讲民主必须要反对专制。民主的对立面是专制,这并没有问题。有问题的是,在追求民主的过程中过度强调分权,把所有集中社会力量、进行社会动员的做法都看作是专制,都表示反对。我们也认为,民主的对立面是专制。但我们强调民主集中制,强调集中力量办大事。

民主保障人民的意愿都能够得到反映,集中解决效率低下,解决可能会出现的大多数人没有主见、没有远见而被误导的问题。集中应该作为民主的一部分。如果我们讲中国式民主,就得讲民主、法治、领导力量、集中这几个关键词。事实胜于雄辩,防控新冠疫情,为“集中力量办大事”做了很好的正名。再去怀疑或否定这一优势,就难有理直气壮的理由了。我们应该看到,总有一些事情需要集中力量。集中的力量归根结底是团结与合作的力量。而且,一个国家不是想集中力量就能集中力量的。我们能够做到集中力量,是有制度保障的。集中完全可以是按法律、按制度来集中。实际上,集中力量的内含之意就是以民主与法治的方式集中,任何为了集中而置民主与法治于不顾的做法都是与之相违背的。

我们把民主作为一种制度,讲制度,就有好制度与坏制度之分,关键是应该坚持什么样的标准来评判制度的好坏。说一种制度好,不是看这种制度宣传得好,包装得好,也不是看它在其他国家运用得好、发展得好,而是要看它是否与这个国家的历史传承、文化传统、经济社会发展水平相适合,是否能解决本国的实际问题,能带来自己国家的进步。正所谓“不看广告,看疗效”。

(作者为北京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副院长、研究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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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焦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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