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当今世界，数字贸易、绿色贸易快速发展，正成为国际贸易发展的新趋势和未来经济发展的新增长点。我国作为全球第一大货物贸易国和重要的服务贸易大国，不仅要积极把握数字贸易、绿色贸易快速发展的机遇，加快培育相关产业，为外贸发展注入新动能，还要立足我国国情，依托正在构建的以国内大循环为主体、国内国际双循环相互促进的新发展格局，充分发挥我国以创新为核心的产业链系统竞争优势，推动数字贸易、绿色贸易创新发展。
【关键词】国际贸易 数字贸易 绿色贸易 高水平对外开放 【中图分类号】F125 【文献标识码】A
数字贸易、绿色贸易是当前国际贸易发展的重要趋势和未来经济发展的新增长点。党的十八大以来，我国数字贸易保持良好发展态势，成为高水平对外开放的重要组成部分。党的二十大报告提出，“推动货物贸易优化升级，创新服务贸易发展机制，发展数字贸易，加快建设贸易强国”。2025年政府工作报告强调，“培育绿色贸易、数字贸易等新增长点”。未来，加快数字贸易、绿色贸易创新发展，既面临经济社会数字化、绿色化转型的历史机遇，又需妥善应对一系列挑战。同时，还应加大创新力度，以国内大循环为基础，充分发挥各地优势和特色，探索符合区域特点的数字贸易和绿色贸易发展路径。
把握经济社会数字化、智能化变革机遇，加快发展独具特色的数字贸易
党的二十大报告提出，“推动货物贸易优化升级，创新服务贸易发展机制，发展数字贸易，加快建设贸易强国”。目前，数字贸易、货物贸易和服务贸易，是我国外贸发展的三大支柱。数字贸易，是指以数据为关键生产要素、数字服务为核心、数据订购与交付为主要特征的贸易，是数字经济和高水平对外开放的重要组成部分。
我们可以从两个层面来理解数字贸易：一是数字贸易通过跨境数字平台达成商品和服务的交易；二是数字贸易以数据、数字商品和服务等为交易对象。从数字贸易类型来看，其包括数字货物贸易和数字服务贸易。数字货物贸易，主要是指通过跨境电商交易货物。数字服务贸易，包括数字产品、数字服务、数字技术和数据贸易。例如，计算机软件服务、通信技术服务等，属于数字技术贸易；数字跨境教育、跨境医疗等，属于数字服务贸易；数字音乐、数字影视、数字动漫等，属于数字产品贸易；围绕数据开展跨境交易，则属于数据贸易。需要说明的是，数字服务贸易，也可以通过跨境电商交易来实现。
经济社会数字化、智能化变革，助推数字贸易快速发展。近年来，以信息技术为代表的技术变革，促进数字经济发展。当前，我国已成为全球第二大数字经济大国，数字经济规模从2012年11万亿元增加至2023年53.9万亿元。经济社会数字化与智能化变革，为贸易发展提供了便利性。产品与服务的供给者，可以与需求者直接联系，跨境数字支付手段使交易更加方便；与此同时，数字经济时代，企业可以通过大数据分析来深入了解消费者的喜好和需求，针对消费者偏好提供细化的产品和服务，以此创造出更多新的贸易机会。比如，通过跨境电商交易，会形成大量交易数据，并衍生出数据贸易。
从全球看，数字贸易快速发展。据联合国贸易和发展会议（UNCTAD）报告的数据显示，2014年—2023年，全球数字服务进出口年均增长6%。同期，全球数字服务贸易额从5.36万亿美元增加至8.67万亿美元，占全球服务贸易总额的比重由51.2%升至56.8%。从我国看，我国跨境电商进出口规模从2021年的1.98万亿元，增加至2024年的2.63万亿元，这4年年均增长12.8%，快于货物贸易增速。跨境电商进出口快速增长，提升了其在货物贸易中的地位。跨境电商进出口在我国货物贸易中的比重，从2021年的4.93%上升至2024年的6%。同时，可通过数字交付的服务贸易也增长较快，从2021年1948.44亿美元，增加至2024年的4067.2亿美元，2021年至2024年这四年平均增速接近9%。
我国出台促进数字贸易发展政策，形成数字贸易发展的政策体系和制度框架。例如， 2024年8月17日发布的《中共中央办公厅 国务院办公厅关于数字贸易改革创新发展的意见》提出，“支持数字贸易细分领域和经营主体发展”，如数字产品贸易、数字服务贸易、数字技术贸易、数字订购贸易等，从放宽数字领域市场准入、促进和规范数据跨境流动、打造数字贸易高水平开放平台等方面，推进数字贸易制度型开放；从参与数字贸易国际规则制定、深化数字贸易国际合作、加快构建数字信任体系等方面，完善数字贸易治理体系。在地方层面，浙江、广东等地出台了促进数字贸易发展的多项举措。例如，2024年杭州市出台《杭州市数字贸易促进条例》《杭州市推进数字贸易强市三年行动计划（2024—2026年）》，2022年广州市出台《广州市支持数字贸易创新发展若干措施》，等等。经过近些年的积极探索，我国数字贸易发展的政策框架与制度已基本形成，数字贸易发展进入新阶段。
未来数字贸易仍会加速发展，将继续呈现区域集聚特征。数字化是时代潮流和发展趋势，目前，越来越多的行业、企业，将数字化与自身业务结合，从研发、生产制造、物流，到销售、出口、售后各个环节，全面融入数字化，传统产业积极运用智能化、数字化技术，改造提升产品，更好满足市场需求。最近几年，各地积极借助跨境电商，促进特色产业出口，逐步探索形成“跨境电商+产业带”模式，大量跨境电商新业态新模式大量涌现。越来越多的居民在使用数字化消费，消费者数字消费习惯已形成，根据京东国际发布的《2024年中国跨境进口消费趋势白皮书》，从2017年至2023年，中国跨境进口电商使用人数，以近两成的增速逐年攀升，七年间使用人数呈现3倍增长，在2023年达到1.88亿人。可以说，数字贸易发展的市场需求、企业供给、产业链配套、政策体系，都已形成。未来，数字贸易将会继续加速发展，尤其是随着人工智能飞速发展，将会涌现更多贸易领域人工智能应用场景，从而推动数字贸易发展新突破。可以预见，未来数字贸易规模会越来越大，数字贸易在我国贸易中的地位也会越来越高，服务贸易各领域都将会加速数字化发展。虽然数字化交付服务贸易目前只包含六种类别，分别是ICT服务（电信、计算机和信息服务）、保险服务（保险和养老金服务）、金融服务、知识产权服务、个人文娱服务（个人、文化和娱乐服务）、其他商业服务等，但是几乎所有行业都在借助数字化手段，发展数字服务贸易。例如，教育、旅游等领域，是服务贸易发展的重要内容，数字化发展可以跨境提供在线教育，为居民出境旅游提供在线咨询和规划等。
目前，我国数字贸易呈现区域集聚特征。广东、浙江、上海、河南、四川、江苏、山东7个省市，贡献全国跨境电商进出口额的近九成比重，深圳、上海、宁波、广州、佛山、杭州、郑州、金华、成都、东莞10个城市，贡献全国七成以上的跨境电商进出口额比重；上海、广东、北京、江苏、浙江、山东6个省市，贡献全国八成以上的数字服务贸易额。目前，这些省市已经在数字经济、产业发展上，形成系统竞争优势。这种系统竞争优势表现在产业链上下游相对较为完备、创新能力较强、金融和人才等各种要素集聚等。这种系统竞争优势还会继续强化，预计未来我国数字贸易发展仍会呈现区域集聚特征。
立足各地优势和特色，发展具有产业特色和优势的数字贸易。当前，数字贸易国际竞争日趋激烈。我国要充分发挥正在形成的、以创新为重要特征的产业链生态系统竞争优势，充分把握好我国正在构建以国内大循环为主体、国内国际双循环相互促进的新发展格局的重要机遇，建立以国内大循环支撑数字贸易发展格局，把数字贸易发展的基础建立在国内大循环基础上，以不断发挥我国数字贸易在国际竞争中的优势。
面对当前和未来我国数字贸易呈现区域集聚的竞争态势，各地在发展数字贸易上，要立足各自的产业基础、优势和特色，找好自身的定位，以特色产业夯实数字贸易发展的基础。北京、上海、广州、深圳等一线城市，人才、科技等资源集聚，具有创新优势和数字基础设施优势，要加快探索数字贸易发展新模式、新业态，引领全国乃至全球数字贸易发展；对于中西部地区尤其是中西部地级市而言，要更加立足已有的产业基础和优势，以特色产业夯实数字贸易发展的基础，在实体产业的基础上发展数字贸易，这样既能发挥各自优势，又能在激烈的国内外竞争中寻得先机。如果全国各地都开展基于当地特色和优势的探索，就会探索出大量不同的数字贸易发展模式，从而会形成独特的国际竞争力。而且，一线城市与中西部地区在数字贸易发展上，能形成互补性格局，一线城市前沿的数字技术、数字产品、数字服务等，可以将中西部地区作为应用场景，有助于形成相互促进的发展格局。特色产业数字贸易的加快发展，将会大大增强我国数字贸易在全球数字贸易中的竞争力，发展出自己的领先优势。
对标国际高标准经贸规则，推动绿色贸易创新发展
绿色贸易，是以环境保护为前提条件的新型贸易，旨在通过优化贸易结构，降低经济活动对生态系统的破坏性影响，实现环境效益与经济效益的协同发展。其本质特征体现为统筹贸易发展与环境保护，及短期贸易收益与长期生态安全的价值。近年来，绿色发展已成为全球很多国家的发展共识，发展绿色贸易的重要性和紧迫性日益提升。全球已有130多个国家宣布了碳中和、净零排放、气候中和等目标，我国正在推进2030年碳达峰、2060年碳中和工作，实施绿色发展。可以说，绿色发展理念已深入人心，成为全球发展的时代潮流和趋势。
绿色贸易日益受到世界各国重视，发展的重要性和紧迫性日益凸显。在国际贸易领域，早在20世纪90年代，各国就开始关注贸易与环境相关议题。例如，1994年关税及贸易协定乌拉圭回合谈判达成了《关于贸易与环境的决定》。此后，世界贸易组织(WTO)成立贸易与环境委员会，专门负责贸易与环境问题。2014年14个世贸组织成员方发表声明，以开放式诸边谈判的形式，正式启动《环境产品协定》谈判，旨在实现对环境产品减免关税，推动环境产品自由贸易。截至2016年12月，《环境产品协定》共进行18轮谈判，但由于各成员方对协议涵盖环境产品种类、环境产品关税削减幅度及范围存在分歧，谈判陷于停滞，目前尚未重启。高水平自贸协定中，也涉及绿色发展等相关内容。例如，《全面与进步跨太平洋伙伴关系协定》（CPTPP），作为当前国际高水平的经贸规则，在其第20章“环境”章节，有关于“保护海洋环境免于船舶污染，保护生物多样性”等相关内容，表明了绿色发展相关内容，受到全球的重视。
欧盟从2024年10月1日开始征收碳关税，到2025年为过渡期，从2026年至2034年间逐步全面实施。按照新规，欧盟将对从境外进口的钢铁、铝、水泥和化肥额外征税，欧盟进口商必须报告相关商品生产过程中的温室气体排放量。2023年8月欧盟开始正式实施新的《欧盟电池和废电池法规》，从2027年2月起，将率先使用“电池数字护照”，要求出口到欧盟的电池需要提供产品基本信息、生产材料、可溯源性、维修和回收和可持续性等数据。未来，对出口到欧盟的电池，不仅对电池企业自身绿色发展提出了要求，还要求其提供生产材料、可溯源性、维修和回收等信息，这更加凸显发展绿色贸易的紧迫性。
作为全球绿色贸易大国，我国一直重视绿色贸易发展，不断推动绿色贸易成为外贸新增长点。我国商务部印发的《“十四五”对外贸易高质量发展规划》，将“构建绿色贸易体系”作为十项重点任务之一，并提出建立绿色低碳贸易标准和认证体系、打造绿色贸易发展平台、营造绿色贸易发展良好政策环境、扎实开展绿色低碳贸易合作等四项举措；《服务贸易“十四五”发展规划》提出，“围绕经济社会发展全面绿色转型，鼓励国内急需的节能降碳、环境保护、生态治理等技术和服务进口，鼓励企业开展技术创新，助力实现碳达峰、碳中和战略目标。扩大绿色节能技术出口”；2021年2月，《国务院关于加快建立健全绿色低碳循环发展经济体系的指导意见》提出，“建立绿色贸易体系”，强调积极优化贸易结构，大力发展高质量、高附加值的绿色产品贸易；2024年7月党的二十届三中全会通过的《中共中央关于进一步全面深化改革、推进中国式现代化的决定》提出，“积极应对贸易数字化、绿色化趋势”。2025年政府工作报告提出，“培育绿色贸易、数字贸易等新增长点”。这些政策体系反映出我国政府重视绿色贸易发展，积极推动绿色贸易快速发展。根据商务部研究院发布的数据，我国绿色贸易进出口总额，从2013年的8144.3亿美元，增长至2022年的10792.8亿美元，年均增长3.18%。与此同时，我国绿色贸易在全球绿色贸易中的占比稳步提升，从2013年的9.9%，提高至2022年的12.2%。2021年我国绿色贸易额超过欧盟，已成为全球第一大绿色贸易大国。目前，我国绿色贸易进出口总额约占我国外贸总额20%。
未来，我国绿色贸易发展空间和潜力较大。随着我国经济社会发展加快绿色转型，必然带动绿色贸易发展。一方面，我国已在绿色技术、绿色产品、绿色服务等方面积累较多经验，随着我国走出去的企业越来越多，绿色出口将被进一步带动。另一方面，我国推进绿色转型，需要各种技术、服务、装备和产品，我们不可能全部自给自足，需要购买先进绿色技术、服务、装备和产品，这也必将带动绿色进口贸易。
发展绿色贸易，既要对标高水平国际经贸规则，又要加快探索建立优于高水平国际经贸规则的标准、规则。目前，全球对于绿色贸易的界定，没有形成共识，这为我国发展绿色贸易提供创新空间。在发展绿色贸易上，要对标《全面与进步跨太平洋伙伴关系协定》（CPTPP）等高水平国际经贸规则，要按照CPTPP第20章“环境”章节相关要求加快绿色发展。与此同时，加快探索建立优于高水平国际经贸规则的标准、规则。例如，CPTPP没有针对如何利用“绿水青山”，来发展绿色产品、绿色贸易的内容。因此，我国在对标高水平国际经贸规则发展绿色贸易时，要充分利用我们自己的“绿水青山”资源，利用各地优势，将其与打造地理标志产品、气候产品、有机产品等结合起来，从而生产出独具特色备和更具国际竞争力的绿色产品。例如，目前农产品有地理标志农产品、气候农产品、有机农产品等认定。在发展绿色农产品贸易时，可以集合地理标志产品、气候农产品、有机农产品认证要求，融于认定绿色农产品的标准之中。
发展绿色贸易，既要加快发展绿色货物贸易，又要加快发展绿色服务贸易。我国作为全球第一制造业大国、货物贸易大国，加快发展绿色货物贸易，不仅是自身绿色发展的要求，也是不断适应国际竞争新形势的要求。发展绿色货物贸易，就是要在货物生产的整个生命周期中，从原材料的生产、产品研发设计、加工制造、运输、消费，到最终处置，全过程都要充分尊重自然，把对自然环境和动植物的负面影响降到最小，降低能耗，增加产品的可回收可循环利用价值。
顺应未来服务业和服务贸易加快发展的趋势，要更加重视绿色服务贸易发展。从全球服务贸易发展趋势看，世界已经进入服务经济时代。服务业增加值占世界国内生产总值比重接近2/3。全球服务经济的快速发展，也带动并支撑服务贸易快速发展。2014年—2023年，全球服务贸易年均增长5.15%，而同期全球货物贸易增速只有2.96%。与此同时，服务贸易占全球服务贸易和货物贸易的比重也在上升，从2014年的21.5%，上升至2023年的24.1%。从我国服务贸易发展看，2024年，我国服务业对国民经济增长的贡献率为56.2%，服务业增加值占国内生产总值的比重为56.7%，服务业在我国经济增长中发挥主动力作用。2014年—2023年，我国服务贸易年均增长6.25%，而同期我国货物贸易增速只有4.13%。我国服务贸易呈快速增长态势，推动其在服务贸易与货物贸易总量中的占比逐步提升，从2014年的13.2%，上升至2023年的13.6%。近年来，随着居民收入提升，居民在旅行、健康等领域的服务消费不断增多，推动居民服务消费占居民消费比重从2018年超过40%，上涨到2024年的46.1%。随着我国居民收入提升，居民对服务消费的需求将会进一步增长；随着我国制造业转型升级，制造服务业将会加快发展，这些因素叠加，将会促进服务贸易快速发展。顺应未来服务业和服务贸易加快发展态势，未来，我国要加快发展绿色服务贸易，推动服务贸易高质量发展。与生产制造相比，服务业、服务贸易本身相对具有绿色特性。在发展绿色服务贸易上，不仅要为绿色货物贸易发展提供运输、旅行、金融、认证和标识、知识产权等服务，而且要有效促进知识产权、金融、保险、认证认可等服务贸易本身的绿色化转型。
加快探索绿色贸易全产业链发展。围绕绿色贸易背后的产业链，探索发展全产业链绿色发展。任何一个产品生产制造出来并实现交易，背后靠的是产业链及其生态系统在支撑。发展绿色货物贸易同样如此，需要从产业链及其生态系统建设入手。只有整个产业链及其生态系统绿色发展，绿色贸易才能真正落地。如果仅仅针对单个产品、单个技术、单个环节发力，则难以真正推动绿色贸易发展。为此，要对标高水平的国际经贸标准，对货物贸易所在的产业链的每一个环节，都实施绿色低碳标准，从原材料、半成品、成品生产制造、物流、研发、设计、进出口等多环节协同发力。
发展绿色贸易是一项系统工程，需要系统发力。从绿色贸易涉及到的产业链环节看，绿色贸易发展会涉及到产业链上下游的不同环节，这些不同环节可能分布在不同的区域，这些不同区域以及产业链上的不同主体，可能在绿色发展能力、执行标准上有所差异。要使这些不同区域、不同主体，按照同一标准，实施绿色发展，必须得提升他们协同发力的能力。从绿色贸易涉及到的内容看，绿色贸易还包括绿色产品和服务标准的制订、绿色产品和服务检测、认证认可、监管、产品溯源、制度建设、数字化建设等多项内容，这些内容环环相扣，缺一不可，需要同步推进。
加快探索数字绿色贸易发展。当前，经济社会数字化、智能化快速发展，为绿色贸易发展提供了机遇。在发展绿色贸易上，要加快探索数字绿色贸易发展，或者说，探索绿色贸易数字化发展。运用数字化、智能化手段，建立绿色产品和服务的全过程监测、溯源等，实现从产品生产到消费者的全流程透明化溯源，做到产品、服务可追踪、可溯源、可监测。在产品生产环节，运用数字化、智能化设备全流程记录生产过程，对用水、用电、用气，以及排水、排气等每一个碳排放环节的质量情况，做到全过程监测；不仅产业链的每一环节、所涉及的每一个区域、每一个主体都符合绿色标准，还要运用数字化、智能化技术，使生产的所有环节、主体、服务都能够被监测、检测、认证、追踪、溯源。所有在生产环节以及其绿色发展相关的数据和产品批次等信息，要形成不可篡改的区块链数据，最终形成每个产品的全球唯一标识及防伪溯源卡。市场需求者可以通过扫码，获取生产加工时间、物流与仓储记录、能耗和对环境影响等多维度溯源信息。通过绿色贸易数字化，让全球市场需求者充分信任我国出口的绿色产品和服务，从而不断增强我国外贸国际竞争力。
（作者为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对外经济研究部综合研究室主任、研究员）
【参考文献】
①习近平：《高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旗帜 为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而团结奋斗——在中国共产党第二十次全国代表大会上的报告》，北京：人民出版社，2022年。
②《关于数字贸易改革创新发展的意见》，中国政府网，2024年8月17日。
③《中共中央关于进一步全面深化改革推进中国式现代化的决定》，新华社，2024年7月21日。
责编/谷漩 美编/李祥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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