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瞪羚企业作为新兴产业、未来产业的重要力量，其价值不仅体现在个体成长性上，更在于对产业链的重构与生态重塑。通过技术渗透、模式创新和生态协同，这类企业正在从局部突破向全局赋能演进，成为推动产业链现代化、智能化、全球化升级的关键变量。每一家瞪羚企业都可能成长为现代产业链的核心企业，其既是构建未来产业体系的关键支点，也是推动产业升级的重要力量。大力培育瞪羚企业，将为加快发展未来产业、实现经济高质量发展，提供强大动力和有效路径。
关键词:瞪羚企业 产业链 未来产业 高质量发展 新质生产力
【中图分类号】 F42 【文献标识码】A
2025年国务院政府工作报告提出，“支持独角兽企业、瞪羚企业发展，让更多企业在新领域新赛道跑出加速度”。[1]“瞪羚企业”首次写入政府工作报告，充分彰显了党和国家对这类创新型企业的高度重视。2024年7月30日，习近平总书记在二十届中共中央政治局会议分析研究当前经济形势、部署下半年经济工作时提出，“要有力有效支持发展瞪羚企业”。[2]支持瞪羚企业发展是习近平总书记关于发展新质生产力重要论述在微观主体层面的具体体现，体现了党中央推动高质量发展的坚定决心。面对当前复杂多变的国际国内环境，大力培育瞪羚企业，将为加快发展未来产业、实现经济高质量发展提供强大动力和有效路径。
瞪羚企业的内涵与特征
“瞪羚企业”这一概念最早由美国经济学家戴维·伯奇提出，指代那些已经跨越创业期死亡谷，以新技术、新产业、新业态、新模式为支撑稳步进入高成长期，综合效益突出、行业影响力大、示范带动性强的优秀中小企业。上述概念被提出后很快就被广泛采用。瞪羚企业数量被纳入“硅谷指数”，成为衡量硅谷地区创业活力和经济景气程度的重要指标，随后经济合作与发展组织（OECD）和欧盟都提出了瞪羚企业的认定标准。我国自2002年起，也陆续出台了针对瞪羚企业的认定和扶持政策。尽管各国各地区在认定标准上存在一定差异，但从本质属性上看，瞪羚企业具备以下五大特征：
创新能力强。瞪羚企业的核心竞争力源于其强大的创新能力，这种能力不仅体现在技术研发上，还贯穿于商业模式、组织管理和市场开拓的全过程。首先是高强度的研发投入，和传统企业5%—10%的研发投入相比，瞪羚企业一般会将营业收入的15—30%投入研发，部分企业甚至会超过50%。其次是高效率的研发产出，根据《2024光谷瞪羚企业发展报告》统计，园区内平均每家企业专利有效量为26件，部分代表性企业每千万元研发经费发明专利授权量超10件。这种高效率的研发源于其灵活敏捷的创新模式，通过“小步快跑+快速试错”的模块化迭代模式，让研发资金能够发挥更好的效率。最后是突破性的商业模式。瞪羚企业的核心团队往往有着“科学家+企业家”的双重特质，企业发展既重视技术供给，也重视市场需求，真正做到了在科研硬实力基础上形成全新的商业模式，进而能够持续不断地推出具有颠覆性的产品和服务。
成长速度快。瞪羚企业的成长速度有着显著的指数增长特征，具体表现在以下三个方面：一是营业收入的爆发式增长。福布斯中国2020年针对中国瞪羚企业的调查显示其收入增长率的中位数高达86.75%。二是组织规模的快速扩张，受益于业务的快速发展，员工数量往往保持高速增长，尤其是核心团队通过“裂变式”的培养机制，可以在较短的时间内培育出大量的技术骨干和商业团队。三是市场的加速渗透。瞪羚企业瞄准了市场空白，利用自身技术的先发优势，可以快速获取市场份额，迅速在市场中建立竞争优势，并且通过持续的技术迭代来降本提质，不断提高市场占有率。
发展潜力大。瞪羚企业的成长性不仅体现在当前业绩，更在于其对未来市场的精准预判和提前布局。一是定位于战略性的高增长赛道。中国的瞪羚企业大部分都聚焦人工智能、量子计算、基因编辑、固态电池等硬核科技赛道，这些都是具备极高成长性并且战略价值极大的未来产业，直接关系到中国在未来的全球竞争力。瞪羚企业的提早入局，建立和巩固了技术优势，从而抢占市场先机，并能随之享受未来产业增长的巨大红利。二是资本市场的高度认可，中研网的调查数据显示，截至2023年底，中国瞪羚企业平均融资轮次达4.2轮，其中单轮最高融资额超10亿元。三是前瞻性的全球化布局。瞪羚企业是在新技术的基础上满足新的市场需求，天然具有全球化的特点，这些企业不仅服务于本国产业链，更积极开拓海外市场。因此许多瞪羚企业在成立之初便着手构建全球供应链和销售网络，并且不断地将这种需求潜力转化为实际的市场价值。
专业领域新。瞪羚企业往往选择传统巨头尚未涉足或难以突破的细分领域，通过技术跨界融合创造新市场。这种专业领域的创新性和开拓性体现在以下三个方面：一是在技术细分或者交叉领域实现突破或融合性创新。与具备规模优势的大型企业不同，瞪羚企业往往聚焦于人工智能、生物医药和新能源领域中的细分赛道，在某个关键技术上实现突破，或者在基础学科的交叉领域来建立技术优势，充分发挥自身小而精的差异化特色。二是填补市场空白。技术创新让瞪羚企业能够以高质量供给充分挖掘未被满足的市场需求，同时借助商业模式创新持续开拓新市场，实现更快速的业务增长。三是掌握标准制定的话语权。作为新技术领域的先行者和新市场的开拓者，瞪羚企业通过自身的技术实力和市场优势，可以成为大市场和大产业中技术标准和市场规范的制定者和领导者。
外溢效应广。瞪羚企业的价值不仅在于自身发展，更在于其对整个产业生态的重塑能力。一是产业链的潜在重构者，瞪羚企业在推动新技术研发的同时，能够通过提升质量与降低成本的双重效应，带动上下游企业实现技术升级与转型发展。二是区域经济发展的全新引擎。我国大部分瞪羚企业聚集在长三角、大湾区等创新高地，这些企业不但在税收和就业等方面都有着卓越的社会贡献，而且在技术成果转化上，已经当之无愧地成为了区域创新的重要微观载体。三是产业与创新生态的构建者。一方面瞪羚企业通过开放实验室、专利共享等方式，强化了自身创新活动的外溢效应，另一方面通过商业合作和企业孵化，加快形成了全新的产业集群，积极构建了以新技术和新业态为基础的产业生态。
瞪羚企业的五大特征相互交织，形成独特的竞争优势：以创新为内核，在专业领域实现突破，通过高速成长扩大影响力，最终产生广泛的外溢效应。这类企业正在重塑全球产业版图，其发展轨迹揭示出新经济时代的核心逻辑：技术颠覆速度决定市场地位，生态构建能力决定发展边界。随着更多瞪羚企业进入成熟期，它们将持续推动技术创新、产业升级和经济结构转型，成为引领新一轮工业革命的中坚力量。
瞪羚企业是托举未来产业发展的潜在产业链链主
瞪羚企业作为新兴产业、未来产业的重要力量，其价值不仅体现在个体成长性上，更在于对产业链的重构与生态重塑。通过技术渗透、模式创新和生态协同，这类企业正在从局部突破向全局赋能演进，成为推动产业链现代化、智能化、全球化升级的关键变量。每一家瞪羚企业都可能成长为现代产业链的核心企业，它们既是构建未来产业体系的关键支点，也是推动产业升级的重要力量。
瞪羚企业通过技术驱动，成为产业链升级的加速引擎。瞪羚企业通过前沿技术创新，推动产业链从“物理叠加”向“化学融合”跃迁。第一，瞪羚企业是关键技术节点的突破者，能够在产业链关键技术环节实现替代性创新。第二，瞪羚企业是技术扩散的传导枢纽。瞪羚企业在新技术领域的突破，可以迅速通过技术合作和开放式合作平台等方式来实现技术外溢，加速新技术沿着产业链快速普及。第三，瞪羚企业是跨链融合的催化剂。许多瞪羚企业专注在跨学科和跨领域的交叉研究，在生物医药与人工智能、新能源与数字孪生等跨界领域创造新连接点。例如，部分从事细胞治疗的瞪羚企业开发人工智能药物筛选系统，一方面能够缩短生物医药的研发周期，另一方面还能通过专用算力模块的开发反向推动云计算厂商的算法和服务创新。
瞪羚企业推动生态构建，成为产业组织形态的重塑者。瞪羚企业通过重构价值网络，催生更具弹性和创新力的产业生态系统。这其中包括：第一，瞪羚企业作为供应链数字化转型的关键驱动力，促使传统供应商进行智能化改造。我国新能源汽车领域存在着众多的瞪羚企业，加速推动了上下游相关合作企业的数字化改造，形成实时响应的“数字供应链”和高度柔性化的物联网产线。第二，作为分布式产业网络的构建者，瞪羚企业借助模块化技术重构传统产业链格局。构建分布式产业网络的关键是利用区块链、物联网和人工智能来实现数据在产业链中的高效流动，并赋予企业智能化决策和自动化生产的能力。大量的瞪羚企业都在布局相关领域，成为其中重要的技术节点和应用场景，极大地降低了中小厂商参与产业分工的门槛。第三，瞪羚企业扮演着产业创新共同体的关键缔造者角色。尽管在技术领域占据领先优势，但作为新兴赛道的中小企业开拓者，这些企业相较传统行业巨头，展现出更为显著的开放包容特质与协作意愿。通过发起跨行业技术联盟，与不同领域的行业巨头共建应用生态，一方面可以让自身的技术优势转化为市场价值，另一方面客观上推动了相关技术和标准的落地与普及，催生出更大的市场规模。
瞪羚企业提升产业链韧性，成为化解产业链风险的防范者。在全球化逆流与供应链波动加剧的背景下，瞪羚企业成为增强产业链韧性的关键支点。其一，瞪羚企业天然是替代性供应链的培育者。个别国家利用在关键技术环节的优势实行技术封锁，使我国相关产业链面临巨大的断链风险，瞪羚企业在这一背景下可以在关键领域构建“第二供应链”，绕过现有的技术壁垒，减少对国外技术供应商或者原料商的依赖度，显著降低地缘政治风险，同时还能有效为产业链的其他企业带来更高的议价能力。其二，瞪羚企业也是敏捷响应体系的构建者。在当前国际形势复杂多变的背景下，地缘冲突促使全球产业链和供应链面临新的要求：在保持运营效率的同时，必须增强系统韧性和响应弹性，建立有效的风险应对机制，以快速适应市场变化和应对各类突发事件。瞪羚企业通过数字化工具对生产和物流的数字化与智能化改造，可以有效提升产业链弹性，确保以柔性生产和迅捷管理来应对全球产业链的风险冲击。
瞪羚企业推动价值跃迁，成为全球产业链地位的重构者。瞪羚企业通过突破产业微笑曲线，助力中国产业链向高价值环节攀升。第一，瞪羚企业是未来技术标准的主导者。作为技术驱动型企业的代表，瞪羚企业在相关前沿领域逐步构建的先发技术优势，将让它们有可能深度参与，甚至是主导该领域的标准制定，进而能够影响未来的技术走向和产业布局，相当于它们已经在新的微笑曲线中提前占据了有利位置。第二，瞪羚企业更是未来价值链的“造链者”。新技术可以催生新需求，瞪羚企业围绕自身的新技术和新业态，也可以逐步创造出全新的价值环节，成为我国建链和延链的关键节点，并逐步培育出规模巨大的未来产业。第三，瞪羚企业可以在技术引领下成为全球资源配置的操盘手。通过构建“以我为主”的跨国创新网络，瞪羚企业完全有能力通过技术输出和合作，充分利用全球的高端要素资源，围绕技术节点来布局和掌控资源节点，从技术和市场两方面重塑全球产业链的权力结构。
瞪羚企业掀起范式革命，成为产业演进逻辑的颠覆者。瞪羚企业正在改写传统产业链发展规律，推动产业变革从线性增长转向指数跃升。一是从“规模经济”到“智能经济”。与中国传统企业依靠规模扩张来发展的旧范式不同，瞪羚企业从诞生的那一刻就是在拥抱知识经济这一全新的发展路径，既能跳出规模和成本驱动的“内卷”陷阱，还能在技术突破的基础上实现质量和成本的双重飞跃，彻底摆脱传统发展路径的依赖，也只有这样才能真正培育出全新的未来产业。二是从“链式传导”到“网络协同”。随着技术的不断发展，全球分工模式和协同方式也出现了重大变化。从产业链角度来看，以往线性的链式结构开始逐步转向更加复杂的网状结构，新一代企业的信息化和智能化水平突飞猛进，瞪羚企业作为其中的代表依靠自身不断提升的产业链治理能力，也在深刻地影响着产业链的结构，围绕核心节点的大范围实时协同正在逐步变成现实。三是从“产业周期”到“技术周期”。瞪羚企业通过自身在前沿领域的高速技术迭代，事实上在利用技术进步速度拉动产业升级速度向前者收敛，这也是彻底颠覆了以往技术和产业之间的关系，直接导致整个产业链以“技术迭代速度”而非“市场需求周期”进行产能规划。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瞪羚企业催生的技术变革在引领产业更替的非线性成长，可能会加速未来产业发展。
综上所述，瞪羚企业是产业链变革中的“新物种”，其对产业链的改造呈现三大趋势：技术穿透性（突破产业边界）、生态涌现性（自组织创新网络）、价值裂变性（指数级价值创造）。这种变革正在引发“链式反应”：单个企业的技术突破可能重构整条产业链的竞争规则，区域性的创新集群可能演变为全球产业新秩序的主导者。未来，随着更多瞪羚企业进入成熟期，其“链主”效应将进一步显现，最终推动全球产业链从“效率优先”的全球化1.0阶段，迈向“创新驱动”的全球化2.0新时代。
依托产业链协同培育瞪羚企业
瞪羚企业要成为未来产业的“链主”，需依托产业链协同，以及创新链、产业链、资金链、人才链深度融合的生态系统支持。这种培育模式需打破传统要素分割状态，通过机制设计和技术赋能实现四链动态耦合，最终形成“以瞪羚企业为核心节点、四链资源高效配置、产业链韧性持续增强”的发展格局。
构建四链协同的赋能体系
从创新链驱动角度，打造“需求导向型”研发网络。一方面要鼓励共建产业创新联合体，推动瞪羚企业与高校、科研院所组建“定向攻关实验室”，围绕产业链关键技术需求展开研发，针对市场真实需求，加快科研成果向现实生产力的转化。另一方面，积极搭建开放式创新平台，通过工业互联网平台整合中小企业创新能力，形成“大企业定义标准——瞪羚企业技术攻坚——中小企业配套开发”的三级创新梯队。
从产业链协同角度，建立“弹性耦合”组织形态。具体包括利用数字孪生、区块链和物联网等技术赋能供应链，加快构建透明和高效的供应链网络。进一步深化模块化分工体系，将产业链分解为标准化功能模块，通过“核心模块自研+通用模块外包”提升资源配置效率。
从资金链支撑角度，创新“全周期”融资服务。设立瞪羚专项基金，政府引导基金与社会资本按1：5比例配资，重点投向硬科技领域。开发技术信用评估体系，基于专利质量、研发投入强度等多维度指标构建评估模型，并根据评估结果不断进行优化。
从人才链保障角度，构建“旋转门”流动机制。实施“科学家驻企计划”，高校教授保留编制入驻企业2—3年，让科学家深入企业一线从事科研活动，同时也鼓励科学家自己进行创业。建立跨行业人才池，例如在长三角和珠三角等地区建立人才一体化示范区，推动集成电路、生物医药等领域的人才资质互认。
创新四链融合的实践路径
创造场景驱动的融合模式。在包括智能网联汽车、空天信息等新赛道，设立“四链融合试验区”，政府可以通过提供场景建设补贴的方式，吸引瞪羚企业与产业链企业共建示范项目，进而加速多个细分领域的协同突破，尽快形成市场价值巨大的产业集群。
打造数据赋能的融合工具。通过开发“四链融合数字中枢”，整合企业研发数据、产业链运行数据、人才流动数据等，构建产业知识图谱。在此基础上能够通过海量的供应链数据，精准识别出关键技术的创新节点，引导资金链重点投入。
提供制度创新的融合保障。一方面要帮助瞪羚企业轻装上阵、管控风险，推行“创新容错备案制”，对瞪羚企业技术路线探索给予3年观察期，其间研发失败不计入考核指标。另一方面，充分发挥瞪羚企业外溢作用，建立“链主企业责任制”，鼓励瞪羚企业每年带动5家以上配套企业技术升级，完成情况与政策支持挂钩。
培育链主的三大跃升机制
技术控制力的跃升。支持瞪羚企业参与和主导制定团体标准，争取成为国际标准规范，掌控产业链定价权。建立关键设备“首台套”保险机制，政府补贴部分保费，降低新技术应用风险，鼓励瞪羚企业在关键技术领域敢于投入。
生态主导力的跃升。鼓励瞪羚企业建设行业级工业互联网平台，广泛接入众多的中小企业，以数字化和智能化的方式来提升全行业的资源配置效率，成为可持续发展的良好产业生态的建设者和主导者。实施“链主+基金”模式，瞪羚企业在聚焦主业的同时，可以充分发挥自身在资本市场中的明星地位，实现技术和资金的深度融合，通过与产业基金合作的方式来孵化技术关联性高且同样具备市场发展潜力的初创企业，从而完善全产业链的提前布局。
全球竞争力的跃升。瞪羚企业要在双循环中发挥更大的作用，立足中国的同时放眼全球。政府要积极推动和组建“瞪羚出海服务联盟”，提供跨国专利布局、合规认证等一站式服务，帮助瞪羚企业克服进入海外市场的制度性壁垒，减少相关的市场进入成本。面对日益复杂的国际局势，建设海外创新飞地也是一种重要且可行的方法。鼓励瞪羚企业在全球创新资源丰富的重要城市和地区设立研发中心，充分利用国际创新资源和人才，反向赋能国内产业链升级的同时，还能在当地市场逐步推进新的跨国产业链布局。
培育瞪羚企业成为链主，本质上是产业治理范式的革新，实现从“要素堆积”转向“生态培育”，从“政策扶持”转向“制度创新”，从“单点突破”转向“系统重构”。这需要建立“四链融合指数”评估体系，动态监测融合效能，更需要构建“政府引导——链主牵引——多主体参与”的协同治理架构。当瞪羚企业成长为链主企业时，将实现三重价值跃迁：技术标准定义者、产业生态组织者、全球规则参与者，最终推动中国产业从“跟跑”到“领跑”的历史性跨越。
【本文作者为南京大学商学院教授，南京大学江苏数字经济研究院院长；本文系国家社科基金项目“以平台型‘链主’为主导的产业链关联机制与治理研究”（批准号：24BJY022）的阶段性成果】
注释略
责编：冯一帆／美编：王嘉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