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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态功能:自然资本投资的更高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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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翰·富勒顿(John Fullerton)

资本研究所创始人及CEO、摩根大通前常务董事

25年前,当时我在东京摩根大通工作,也访问过上海,之后很久都没有再回来过。今天非常高兴,当我再次来到上海的时候,这个城市的新貌使得我非常的惊喜。我,过去摩根大通的一个银行家,现在来到中国,来给大家讲一个有点类似“风水”的概念,就是我们的生态经济。

今天,我想要讲的是金融资本与自然资本之间的平衡。现在在美国有一个非常流行的概念,就是考虑外部影响的投资。真正对自然资本的投资,所要投资的项目不应该只有经济价值,还应该有社会价值,同时也有生态价值,所以我们需要考虑在这几方面所带来的影响,因此叫做影响投资。这在所有的投资中都是一个值得关注的话题,而作为投资者的我们也都要考虑到它的影响,比如说在建立一个基础设施,建立一个石油管道的时候我们需要考虑的就是,我们进行的哪项投资是能真正带来正面影响的,哪些不能。

影响投资,它意味着我们所做的投资,不能够在一个真空里面进行,尤其不能脱离政府政策的影响,作为一个投资者必须要考虑所在的环境、经济、政治和法治背景。

中国在金融危机之后做了一个促进经济发展巨大的投资计划,也就是四万亿计划,其中有很多就针对环保行业、可再生能源以及能源生产效率方面的提升。能源也是环境保护的一个部分,而这一部分实际上在我们人类历史上已经停滞了很长时间。现在石化燃料整个市场的总产值是20万亿美元,但实际上在自然资产负债表里经属于负值,因为它给环境带来了极大的负面影响。

绿色经济发展模式

在资本流动的过程中,我们通常会在市场的驱使之下来进行资源的配置,但是现在我们要考虑像碳排放、碳足迹等一系列的问题,这让我们在资源配置的时候更多地考虑对于环境的影响。在金融的资产负债表上面,我们可以了解到在一些公共的企业领域,这些公共企业的财力是很高的,甚至一些比美国的企业还要大很多。

而目前,我们要做的事情是建立一种新的模式,就是在金融、融资、交易的过程当中建立一个绿色经济发展的模式,这会给我们带来更多的机会。

用一种更加聪明的方式进行资本市场化的分配,就离不开政府的帮助。我们需要加速现有的融资方案来促进环境保护的进一步发展,促进除了公共部门还有民间资本和民营经济的加入,而此时,我们要保护的不仅是环境,还有生态系统的作用。

美国曾进行过一系列这样的投资,但是仅仅是一种资产的投资,是一种资本的再配置,并没有真正达到我们所说的影响投资的效果,所以我们现在需要换一种模式来思考,不是一种着眼于短期的模式,而是一种着眼于长期的模式。当看到很多专家学者都提到,短期的投资不适合未来的发展,需要长期的投资来解决问题时,我是很有共鸣的。

对企业界来讲,这会带来更进一步的影响,所以我们需要了解,通过这样的投资,通过对于生态系统的保护,我们会形成经济的效益,会形成现金流,来促进资本更加健康的流动。

创新经济运行方式

如果我们想要得到一个再生的资本或者是再生的、循环的经济,我们就要了解到,这意味着整个社会经济的每一个子系统都要按照这样的方式和原则来运行,比如说要建立他们之间的正确关系,要了解所有的问题之间的关系以及要用全局观去看待我们手中所有的财富,而不仅仅关注跟资金有关的财富,我们要通过更加创新的方式,更加灵活的方式来运行。

在PPP的市场上有一个有效的机制,是以一种既能自上而下,又能自下而上的,能让整个社会积极行动起来、并且获得更大收益的方式来运行的,但同时我们也需要形成一种平衡。在中国的文化中,平衡是其核心之一,所以我想这也是再生经济系统中非常重要的一部分。

在再生经济这一领域,有个案例做的非常好,美国的草场总面积大约有40亿公顷,但人们不知道发展是以碳排放为代价的,所以他们建立了一个非自然的系统。如果想要一个健康的生态系统,就必须避免碳沉积的过度,如果我们再按照目前的方式来生产,将会给美国的草场,甚至是全世界的草场带来负面的影响。

草场想要健康地生长,就需要有食草动物的参与,食草动物吃掉其中一部分草,可以促进草场的新陈代谢。那么在一个地方吃了草之后,再到另外一个地方吃草,吃掉草的地方,草的再生会更快、更健康,这可以帮助减轻碳沉积的影响,所以我们和牧羊人以及美国西部牛仔进行合作,在牧场主中间进行培训,我们所做的第一个项目是400万公顷的草场,在投资之前我们花了一定的时间来收集数据,最后发现通过游牧的方式,草场获得了进一步的发展,当然这是经过十年的管理之后得到的结果。

如果要解决全球碳沉积的问题,则需要解决40亿公顷草场的相关问题,我们是从澳大利亚的草场开始,去建立一个新的系统,让世界各地的人都可以去接受牧场培训,让他们了解如何去进行操作,这是我们在内蒙古进行的一个项目,我们和内蒙古的牧场主进行沟通,也是用其中一块地做示范区,尝试中国市场。其实,我们这个地球的未来,在两个国家手里,一个是美国、一个是中国。我们必须要让地球朝着正确的方向去发展,就需要大型的基础设施银行、投资银行,还有民间的投资能够朝着正确的方向,在正确的框架里去进行投资的平台。所以我们现在要做的是储备和再生生态系统的功能,要关注的不仅是在金钱上的收益,更是能否解决我们现在所面对的碳排放的问题,以及气候变化方面的危机。我们必须意识到,一方面在与公共部门合作形成全面机制的过程中,私人资本投资将扮演至关重要的角色;投资设计也必须要符合再生生态系统功能长期性的本质,即形成“常青模式”;同时,也要把重点放在生态系统功能上,而不是将现金流看作是终点;最重要的是应当把再生原则作为指导原则。

(本文根据作者在未来新经济——生态经济的可持续发展模式闭门峰会上的发言整理而成)

[责任编辑:李一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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